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师弟狂的令人发指》渣攻不解释 文案: 万字短篇小说,随便写写啊文案:明明没实力,偏偏狂的一比。明明只是牧羊小娃,师傅偏偏要我好生照顾他。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弄死他?! 内容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我 ┃ 配角:师弟 ┃ 其它:主攻 第1章 第一章 第一章   斜阳惨惨淡淡,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往下跳了半天总也不见月亮升起,我的心头也升起一丝晦暗。这样的落日诶,站在长青山主峰的破落茅草屋里望去,实在是觉得不够痛快。   今日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掌门师傅几十年如一日的躲在万年灵芝旁闭关打坐,我这个名义上的首席大弟子帮着他管理整个师门。   沿着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道往灵洞走,路上巧遇了三长老。   三长老平素是个严肃高冷的人物,此时见到他我远远的站在路上恭敬地略低下头,原以为他会轻哼一声走开,没想到他竟是停下来一脸隐怒。   “胡荆,你也一起来吧。”   我低低的恩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疾走几步,看着他栓着长老穗的云锦摇摇曳曳。常青峰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高耸入云,周边云雾弥漫。记得我足足爬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爬上常青派的山门,也不禁暗叹自己到底到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繁杂的俗物,升到长老之位。   一路上师弟师妹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投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我到底懂得些人情世故,就算是此时我心里也充满疑惑,不明所以,也回了他们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穿过主厅,竟是进了祠堂。   常青派是个大帮派,已有数万年的历史,曾经也是九荒的顶级门派,这些年来人丁稀少,根骨优质者寥寥无几,功法遗失,已经昨日黄花。但到底是底蕴深厚,只看这祠堂上恭恭敬敬拜访的数千玉牌,无不是时代的浪潮儿。   三长老一进去,就重哼了一声,如雷霆乍响,我很纳闷到底是什么大事惹得一向冷心冷脸的三长老如此众怒,抬头一看,来不及生疑就听大长老对着三长老轻声道:“师弟来的正好。”随即他扫了我一眼露出浅笑,花白的胡须翘了翘。   我站在六长老身后。   站在祠堂中央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浓眉大眼,眼神亮的惊人,我差点都失神了。   这几年管理门派事物,三年一度的选拔让我练就了好眼力,已经很久没见过眼神如此清亮的少年人了,大多均是图有一身好根骨,发展潜力却有限的很。   只听大长老道:“你持上师命牌上山,收你为本派弟子原是应该。”   “只是你这命牌从何而来!”语调陡然凌厉起来,比之三长老刚进时的大喝还要严重三分,绕是我筑基大圆满也不由得咽下心口血。   换作这个少年更应该是扛不住。   少年嘴角溢出一口鲜血,沿着肌肤的纹理流下,我想他大概应该是撑不住可得。却没想到他就像没事人似的哈哈大笑两声,混不在意的道:“自然是云鬼道人给我的。”   “云鬼道人何在?莫不是你这小子使了什么奸滑手段谋夺而来的吧!”四长老一向沉不住气,看到少年浑然无惧的样子思维已经歪向阴谋论的岔路上了。   云鬼道人说来也是一个怪人,此人的辈分已经考究不清,说是我□□师的关门弟子,却也从没得到其他众人的认可。   要说是我掌门师傅的好友,虽则经常看到他敲着我师傅闭关的封门,也不见师傅搭理他一次。按说他这么猫嫌狗厌的,他又如何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四位长老亲自审问这少年呢?   归根就地还在于那上师命牌。   只要集齐三块上师命牌便可保门派无灭门之祸。   少年道:“云鬼道人在青云小镇青衣坊,诸位长老若是不信的话,自可派人前去查探一番。至于这命牌的来历,清清白白的,诸位信与不信,端看诸位的智商。”   ……四长老顿时炸毛了,指着少年气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羞恼,云鬼道人真是修道界的耻辱,堂堂元婴期前辈,竟然去人间也看不起的青衣坊!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这少年,身量纤细,一副奴隶打扮,从何而来的这般底气?面对众长老毫无惧色,气质如此出众?   只见少年悠悠道:“这上师命牌可是能保门派无灭门之货的逆天之物,云鬼道人告知与我,将之交付给贵门派,我可以提三个要求。现在命牌已在你们手中,条件我可以提了吗?”   “若是你们言而无信,我自然也有我的手段。”   噗!这牛皮吹的!就算是我第一眼看见他便觉得此子并非池中物,现下听到他这话也不禁吐血三尺,血槽尽空。   四位长老也是一阵眼皮抽抽,也不怪此子的狂妄自大,满嘴炮火车,只是这上师命牌事关重大,决不能轻易答应了他去,若不然提出什么无力的要求岂不是让人为难,也平白失了面子?   大长老一挥衣袖,皱眉恨道:“这上师命牌本是我门派之物,奈何云鬼老贼可恨,携了命牌远遁,此番不管因什么原有你送怀与本派,这要求自然答应你,只不过这要求必须合情合理!”   “不然……”   还没等大长老威胁,少年邪睨了我一眼,似是警告我的暗中打量,我却没想到他直接打断了大长老,扬声道:“鬼鬼祟祟,真是小人之道!”   ……我竟无言以对。   他顿了片刻,继续道:“这命牌我便是不还,你们又能如何?啰啰嗦嗦,太上真人当年光明磊落,行事作风无一不干脆利落,没想到此时再看,尽是些鼠辈宵小。一句话,你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绕是我平素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话让人恨不得碾死他,要知道,他还是连道法都未休习过的普通凡人,怎能有这般信心呢?修真人轻易不染因果,若是真的恼了也不惧弄死他饶个清净。   不想大长老竟然传音道:“这上师命牌已经他滴血认主,不答应他怕是不能让他解除封印。”   众长老沉默片刻。   “胡荆,你有什么意见?”突兀的端坐太师椅从不开口的二长老开口询问。   我一时受宠若惊。恭敬地站出来垂手道:“胡荆不敢,只是胡荆觉得,不妨答应他,既然他敢开口,必然是我们能做到的。”   刚一站正,余光便瞥见少年诧异的眼神。   “你便说罢。”二长老半垂着眼皮道。他年轻的面容并不是吃了驻颜丹的功效,而是他本来就这么年轻。不足百年的元婴期高手,真是难得一见。   少年收敛了满身的气势,这才慢慢道:“其一,我要成为内门弟子。”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其二,我要塑体丹。”   “其三……”   我竖起耳朵,突然听他道:“我要他!”他指着我缓缓道。   什么!   突然一室帅碎了满地的节操。   “胡闹!”四长老不愧是阴谋论的拥护者,他站起来嚷嚷道:“这小子在混淆视听,若他是外门派来的奸细,成为内们弟子之后偷来的功法岂不是都流落出去了!”   这怀疑很有道理,现在修真界各门各派抢夺资源,谁知道他是不是派来的奸细?!更何况他第三个要求实在搞笑,就是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无语。   哪知少年冷哼一声,二长老沉思片刻,提议道:“不若请掌门师兄出来决断一二。”   众长老面上一喜,纷纷道:“二长老所言甚是。”   ……   我其实每天很辛苦……面对一群老顽童,我真不知我如何活到现在……现在我觉得掌门师傅也很幸苦。   师傅不过片刻闪身便进了祠堂,扫了一眼少年,沉声道:“事情我已了解,一切如他所愿。”   下一秒,人已经不见了。我叹口气。   师傅终日闭关修炼吸纳灵气,刚才不过是师傅的投影罢了,只是我对功法修炼尚有不明之处,好不容易见了他老人家一次,竟是半句话半个眼神都未交流过。   长老们心中不甘,也不敢违抗掌门命令,这便拜了收徒仪式,暂且拜在大长老门下,随我小住在常青山侧峰。   我杂事繁多,不胜其扰,本打算带他去领了本门派的基础修炼功法,却没想到他快走几部站在主峰封顶,俯视着山间云雾,恍然若失:“这么多年了,多少风云人物早已埋乡他土,来来去去,世人追求的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年太上真人一介风流人物,大乘期高手,如今又在哪里呢?”   ……有一种堵住他嘴的冲动,这话若是大人物说出来自是一番风流趣事,但从他这个破落牧羊小二嘴里说出来,只觉得贻笑大方。   “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修真之人,与天挣命,本就是万不存一的难事。”   少年愣了一下,扭头盯着我的眼睛:“你说的不错。只不过……”   我睁眼看他。   “只不过你不累吗?我知你瞧不起我,虽我不日必是斗倒天命的人,但你现在必是不信的。明明心里鄙视我,为何不直率一点呢?”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过无辜并没有嘲讽之意,就算我胡荆脾气再好也必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生来便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与人相处从不含歹意,又岂是这看不清自己的蠢货能理解的?   领了功法御剑带他去了我的侧峰,一路云遮雾绕,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不肯松手,面上装着高手风范的模样,真是一笑于大方之家。   我的茅草五在峰顶,每日风吹雨淋,灵气充足。原本我还有一间东房,但眼不见心不烦,将他放在半山腰制备了些许生活必需之物便转生离开。   “等等!”他在身后喊我,我顿下脚步只听他继续道:“你忘了我的第三个要求了吗?你资质我虽然看不上眼,但悟性不错,勉强让你做我的添香小侍。”   噗!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的!   我继续往出走,一只脚刚踏出门框,便听他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把握不住,以后休要后悔!言至于此,请吧。”   ……   如果这世间还有能让我表达心中郁闷的词汇的话,我甘拜下风。   闪身往出走,忽然听他嘟哝道:“也罢,世人皆爱锦上添花,这雪中送炭 ,没几个人愿意,倒也怨不得他。”   我脚下一歪,生生扭了脚腕。   修真之人神情目明,就是在深夜,也与白天没有什么区别,我一路揉着脚腕跌跌撞撞的回了茅屋。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梗挺眼熟,大概是点家小说的一篇……《帝霸》很久很久之前的文,贴出来放在这里,遥想当年我还是一个粗长君,现在……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我的速度并不快,我喜欢边走边思考事情。今天这事来的突然。世人皆知,我常青派虽然日渐没落,终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功法许多遗落在外,但核心功法却是保护的妥妥帖帖,从不曾让外人得了去。   九荒门派不知凡几,就如天上繁星点点。对我派有企图的不过是同样处于没落期的屈炎派、煌派等区区几个。超级门派看不上我们这点家当,小门派自然也不敢觊觎。假如少年真的是奸细的话,又怎会如此大摇大摆还没有练过任何道法?   只是奸细一说不可信,但这少年的来历着实让人怀疑。   云鬼道人到底是混迹风尘场的老奸巨滑之辈,绝不会轻易的将他的护身符-上师命牌轻易的交给少年,而师傅只在片刻就下定决心也值得怀疑。   不说这些,少年表现出来的与他的年龄经历不符的气质就已经让我不得不深思细想。吐血归吐血,我并不相信世间天生便有认为自己是鸿鹄的燕雀。自傲过了头,便是自负,但也有个限度,少年这般,必然是有什么倚仗。   我一向谨慎,晃晃悠悠的刚进门,就看见师傅在我的塌上打坐。   把我激动的!   未来的及开口喊一声师傅,他老人家眸光一闪,一挥手灵风就把我推了开,他才站起来道:“委屈你了。”   我知道师傅是在间接的跟我道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能受了呢?这可是要折寿的,忙推辞几句,就听师傅愧疚的看着我:“你且忍让他些,长则三年,短则数月,对你也是机缘。”   ……   师傅中了什么邪?   修真之人但求无愧于心,忍辱得来的机缘,得利一时,长久必成心魔。我虽不信师傅有害我之心,但我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想来师傅闭关也不会跟踪过程的吧?   我面上一派敬畏之色,看着师傅他老人家身影一散,心里已经开始琢磨。   我该怎么把那小子玩弄在手心里,还不让师傅觉得我欺负了他去?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只需大致筹谋一番,细致的步骤还需要见机行事。   我原是皇宫的皇子,因不耐烦于凡间并不长久的争权夺利,这才进了修仙山门追求长生之道。凡事事必躬亲无非是本心向善,手段这些却也不缺。作为凡间的真龙之子,我又怎么能屈居人下呢?如果修真修的是这些的话,我何必受这苦这累呢?   倒不如凡间繁花似锦了。   打定主意,我便做好打坐姿势,此时倒是想起一事。   天人混一,日月无光。   这是我筑金丹口诀里的一句话,如果理解不了这句话金丹也就无从谈起。在这句口诀里有四个实像:天、人、日、月。   以前我便听说过天人合一,这天人混一有是什么意思呢?   “天人合一的境界何等之高,区区一个金丹本就应是混!天者,混沌初开,虚者为天,实为地。人者,头顶天,脚踩地,是为丹田。天人混一,无非就是逆其道而行,是为天人混一。”   我虚虚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请自入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盯着他,额迹却不由自主的渗出汗来。我并不是心胸狭窄的小人,此番满头大汗也不是惊疑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怪只怪他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陡然淋了我满身,现下全身功法逆转不停,一个愣征的功夫竟然生生转了12圈,我围绕丹田的经络在高速运转下,一滴一滴的灵气聚集成水珠滴落在丹田上方,一颗指甲大小的金珠似乎已经成型!   我问出口的话也没打算在这个紧急时刻搞清楚,而他似乎也没打算回答我的话,只是突然他的食指已经扣在我的头顶中央!   身体自有的防御机制让我猛地睁开眼,身体功法停滞了一下,又迅速的运转起来。   他食指变换几下,自言自语道:“结个金丹都如此费劲,我对你还能有什么更高的期望呢?若不是看中你的悟性,你这资质最多给我倒个夜香。”   ……   我自认四十年以来从未有能让我丧失风度的人物,我也有这个自信维持到底,竟没想到折戟沉戟,硬生生在结丹这个紧要关头生生吐血!   少年孱弱瘦如干柴的手掌扶正我的身体,盘腿坐在塌上,忽略我恶狠狠的眼光,充满探究道:“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也能修炼,实在是奇迹。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是绝不会相信。”   我不由得呵斥他:“你这乡野小儿活过的年月不过几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孔子尚且也有两小儿辩日,你又有什么自信比的过圣人呢?世人皆愚昧,尤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真理,殊不知耻笑于人!”   我借着功法的畅通将我多年来攒下的怨气一泄而出:“你说直率是真,虚伪是假,却不知有时候直率是伤人的利刃,虚伪却是柔软的呵护。今日我看你年岁尚小,不忍苛责与你,你却将直率做刀子,嘲讽我尚不自知,他日即便如你所言与天斗,也终将落得惨败下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突然住了口。   少年无悲无喜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我,眼底是一片漆黑的深沉。我突然无所遁形。   我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语,刚才的失控就像是火山爆发,酝酿了许久许久一朝倾覆。筑基以来我的心性看似稳定,实则早已裂开了一道口子,追名逐利,贪攻冒进。我内心里是一个极骄傲的人,见不得别人比我强,当年我用一天一夜撼动了这座山门,用毅力证明了我自己,也同样埋下了祸根。   他就像以前的我,骄傲的对人说,莫欺少年穷。眨眼间三十年过去,当年的金玉童子辗转在师门的俗物中不得脱身,也不过区区筑基,现实就像一个耳光,啪啪啪打脸干脆利落。   所以听到他狂妄的话语,我会嘲笑,我会嫉妒。   日月无光。   □□裸的黑暗下能看清人的本心,这不便是真谛吗?   陡然红光乍现,茅屋上方云雨散去,金丹成。   还没来得及洗落身上的脏污,屋外嘻嘻哈哈涌进来一堆人,齐声冲我贺喜。皆是小师弟小师妹,也有称我师叔的,毕竟不多。   碧玉盈盈一拜,袖中的手帕已落在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恭贺师兄了,早先便看见师兄茅屋上方的层层劫云,心里打鼓,忍不住跑了来。小香也想来,只是修为不够,碧玉也没有师兄御剑带人的本事。”语调竟是一波三折,生生被我听出来吃醋的意味,应是看到我晚上载着少年的情形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这次结丹,少不得他的功劳。   “师兄!”碧玉狠狠地跺跺脚,俏脸一白转身冲了出去!   哎呦我的乖乖,这是我以后的双休道侣,刚才怎的大意的走神了!   众师弟师妹偷笑着看我笑话,我一着急就要往出冲,那晓得下一句话直接让我脚伤复发。   “肤黑个矮貌比东施,这种五官不佳的常青也收,修真界八千年不曾有人飞升的缘由尽出于此啊!”   ……   师弟师妹们走的时候一脸黑气,连剑外的真气都隐隐四溢。   碧玉虽说容貌平凡,但性子尤其惹人疼爱,笑起来不仅有酒窝,还有可爱的小虎牙,我跟碧玉虽不是一见钟情,却也是暗生情愫,这小子捯饬我也就罢了,动了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跟他罢休!   结丹时的明悟被我一股脑摔在身后,我不动用道法法术,就用双拳让这小子好好吃个教训,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弱小!   一拳砸过去,这小子直接从塌上滚落到青石板地上,他一跃而起,离得我远远的,皱眉一副不可理喻的神色。   “你这人,忒的不讲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再打试试!”说完竟是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传达给我的意思不用想也知道是有种来试试,来了弄死你。   呵!   吓唬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现在再看自己以前写的是什么感觉…… 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我胡荆也不是吓大的,腿风扫过去,速度奇快,等闲人不得逃脱!   我见他肩膀一抖,竟是诡异的逃离我的控制范围,五爪嘣进,我抽身再扫狠狠把他压在地上。恰在此时,陪伴了我无数修真岁月的茅草屋轰然倒落,四处狼藉,只余砖瓦修葺的东房孤零零的耸立着。   “喂,你!”他在我钳制之下仍然力气大的惊人,挣扎了好几下没有办法这才开口试图与我商量。我不敢放松双腿使着巧劲这才把他胡乱摆动的双腿控制住,胳膊肘顶在他的肩膀上,感觉万无一失才凑到他脸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子,师兄的女人也是你能评价的?”   “别以为胡言乱语几句不小心碰触了大道就不知所谓了。”   “小子,懂吗?”   突然他脸色潮红,我一松手他呈大字状爬在地上,我踢了他两脚他竟死活不肯翻身也不与我呛声。   本想不管他,想想觉得不妥。难不成是我刚才不小心搞到了他什么,让他病痛发作?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个牧羊小娃,穿着奴隶服饰,一看就是刚刚逃脱了苦役,身上有什么伤势也是情理之中。   思维转到这儿,我不由得一把捞起他。   我最欣赏的就是他的眼神,清亮坚定,此刻陡然在我脸前睁开,竟是波光潋滟,怒气横生。   我控制不住往深处看时,欲盖弥彰的厌弃与羞恼。狠狠推开我,毫无规矩的转身离开。   多日没见得他来烦我,我也乐得轻松。虽说跟我同一辈的师弟师妹均受过我的指导修行成仙道法,不过他既不来问,我也当他能力出众,配得起他的豪言壮语。   这一日太阳当空照,连山间云雾都消减的隐隐约约,我御剑而行,凡间市集人山人海,嘈语声此起彼伏。   随手打了一个障眼法,混迹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身周自动开启了防御阵法。   “你这黄口小儿,牙都没长齐就敢来我福记庄找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你……你胡说八道!贫道乃常青群山常青派弟子释天,负责采买事宜三十许!昨日来你庄中购买的两袋白米竟有半袋黄沙!欺人太胜,又以权势压人,实在可恶至极!”   我隐在人群中,并不打算此时插手此事。修仙之人最怕沾了因果,到时候劫云重重,不是身死便是魂消。这小弟子与之争论并不动手怕也是顾着这一层。   “哈!既然你如此说 ,那大米呢?买之前也是你一一检查过的,况且您是修仙之人,早已用神识检查过,此时来反诬老朽一口,只看大伙会信你吗!”   释天一时哑言。   那掌柜的处理这种事大概极有分寸,此时趁热打铁继续消匿影响:“常青派是大门派,自然不会有如此下作手段。倒是你,别扯虎皮造大旗,今日老朽饶你一次是省的你污了喜庆,赶紧滚!”   ……   释天面红耳赤还想争吵,我趁别人拥挤时悄悄把他带走。   我本是约了好友来凡间走一遭磨练红尘凡心,却没想到巧遇这等事,只好给好友递信让他先行离开。   这事有点复杂,按照四长老的话说就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释天筑基中期,负责采买三十许,眼力怎么差劲?师兄弟的生活用品全是他一手置办从未出过问题。单从最浅显的角度来看,释天乃修真人,偷偷扣留金银之物做甚?难不成跟那西天的恐龙似的喜欢摆放在屋里?   释天没有问题,自然是那大米真的有问题了。   争吵下去不但没有结果也是落常青面子,释天虽犟,也晓得这个道理,他知我脾气,我会给他找回场子。   “师兄,我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问题,回去做饭才发现里面竟有半袋黄沙。”他委屈的跟我解释道。   我安抚一下沉思道:“这事有鬼,你不能发现必是有高人捉弄与你。带我去看看那大米。”   说罢剑锋朝向拐了180大弯,冲着食堂行去。没等跨进木门三步,只见碧玉迎过来。   这是赶上饭点了。   昨日她好心来看我,我不仅走神还没去追她,心下莫名的羞愧牵扯着我,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我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   笑完我就知道我闯了大祸。   她的脸色骤然发黑,冲着我硬邦邦的道:“我听别人说师傅塞给你一个男道修我还不信,他们说你一见钟情迷得要死我更是不信。现在看了你这态度,我不得不信。胡荆,从此以后碧玉与你一刀两断,你就跟你的男道修双修去吧!”   ……   我转身对在地上装蘑菇的释天道:“走吧,正事要紧。”经验告诉我,当一个女人毫无智商可言的吃醋时,最好给她一段时间让她冷静下来,当然,如果她不能冷静的话,断了也就断了。   碧玉跺脚圆目瞪我,大概是见我没甚的情绪波动转身就走,扯着她身边欲言又止的闺密小桃儿冲出了食堂。   大约是怕别人看了笑话。   在厨房也没什么蛛丝马迹,沙子就是普通的沙子,大米也是普通的大米,唯有有可能作为线索的就是沙子上缠绕的思思缕缕的灵气。   释天跟人结仇导致别人捉弄他,我吩咐他好好想想得罪的人选便不再多管,朝着我休憩的茅草屋行去。   草庐已经重建完毕,散发几颗灵药当做对外门弟子的酬谢,当下便开始打坐巩固境界。   时间哗啦啦的流淌,很快就到了门派大比的日子。门派大比作为一项盛事,上至掌门,下至洒水打扫的小厮,都充满了期待。门派弟子在此次活动中都会竭尽全力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以期突破。   我自然比这些一心准备比赛的师兄弟们更忙。   大比事宜大多由我来一一安排,而且释天也来找我说他确实想不出来他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事情朝着复杂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千头万绪,真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十个人用。   远远的池塘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踱步而去,身形掩在杨柳条后,少年狼狈的擦拭嘴角,斑斑血迹浮在淤青之上,眼神却丝毫不见怨恨神色。   碧玉今日穿了一袭粉红色轻纱,巾带轻束于脖颈,娇俏迷人。她打量少年半晌,打断众人哄笑,几步走到少年身前,唇出人意料的贴了上去。   她比少年长的高挑,打眼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碧玉是个女流氓。   一触即分,碧玉深吸几口气,狠狠道:“这个骚蹄子真是恶心,看来只对男人有感觉。刚进门派几天就破了练气期直接进入筑基期,”很快她喘不过气来,右手扶在胸口缓了缓,眼神溢满轰然的煞气:“胡荆只不过当你是个炉鼎,你这骚货竟然……他为什么要帮你提升修为!”   少年似乎一丝力气都没有,被碧玉一踹,跌倒在地上,眼神穿透重重叠叠的柳条竟像发现我藏在此处冷眼旁观。   碧玉俯视着少年,这个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的少年。   她的脚渐渐加了灵力,十钧、百钧……   咔!肋骨断裂。   我不再做小人行迹,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呦,胡荆师兄出来英雄救美了。”   碧玉好似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头也不抬盯着少年露出恐怖的微笑。   “哦?这么骚?”碧玉惊疑的笑出声,我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少年裆处竟然晃晃悠悠的升起小帐篷,脸色一反之前的淡漠,那是羞耻,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碧玉脚尖一路向下,一点一点沿着长衫的衣扣向下。   “看见他就会硬?闭眼做什么,莫不是幻想着他在一点一点的凌虐你?就像这样?”碧玉脚尖一挑,衣衫尽落。   少年突兀的睁开看着我,红血丝遍布眼球,我被吓吓了一跳。   尽管我见多识广,也看不懂他眼里的内容,我隐隐猜到是□□和快感,只是这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我并没有多想。   “够了,碧玉。”我出声打断碧玉荒唐的做法。 第4章 第四章   门派大比前一个时辰,师傅他老人家专门自万年灵芝旁而来,身上还沾染着灵芝浓郁的香气,便开始祭拜列祖。   “弟子孝天起于草荒,蒙师傅不弃,亲身辅导……自九荒分裂以来,亲者离散,儿女不共……今日乃门派大比之日,少年正雄,希望永存。”   黄纸燃了刹那,落成纷纷杨杨的灰烬,师傅转身,抚了抚长须眉问我:“胡荆,一切可准备就绪了?”   我点点头,接过师傅手中的碧怀玉。   沾了师傅的光,天空下方不可计数的门人弟子一片片的弓下身子,炽热的目光绕是我一向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神荡漾。   瞧,这是实力的甘露。   大长老低笑道:“孝天师兄最要面子,一出场必定五大灵兽开路,还必要身穿七彩霞衣,云雾拖曳出的虹彩百米长,要不是孝天师兄这臭美的德行,咱们门派不定衰落成什么样。”   二长老接过话题:“这话说的是。胡荆,你觉得呢?”   ……   这话……   难道要我附和师傅很臭美?长老说得对?   我稍稍绰词回答:“师傅他最是严谨负责。”   长老们笑了会儿,二长老点评一句:胡荆这冷心冷情的性子,以后得多逗逗,要不没人味儿。   聊天的功夫就到了比试场。   四长老黝黑的手掌贴合在碧怀玉的表面,绿光氤氲,只听他轻咳几声缓缓道:“第一场……碧玉、穆霸。”   几乎全场的人的目光都朝第二排中央看去,我随即也感兴趣的看过去,却见少年明亮的眼睛。   他脸色差不多恢复了红润,身形也隐隐拔高几分,木冠束发,怎么看都是个模仿大人的孩子,莫名觉得这样一丝不苟的形象多了喜感。   少年……穆霸施施然走上比试场,衣衫一掌挥落,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有遗言吗?”   碧玉脸上结了一层寒霜,也不理他,挥剑便刺了过去。   “可惜了。”   他沉下脸。   唔,虽然话语狂的没边,但面对强大的敌人的时候,这也是提升士气的好办法,我暗暗道。   噗。   碧玉身首异处。   秀美的长发拖拽着头颅滚落在石台上,轰碎了场下众人看热闹的心思!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前一刻我还在想这小子要载个跟头,下一秒碧玉就惨死!   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我的震惊,胸腔中无数次想要蹦出什么话语,却发现我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空旷的比试场突兀的沉默下来,估计就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包括师傅都说不出话,沉默的,沉默的,并非无话可说,实则无言以对……   突然有人蹦出一句愤怒的“卧槽”,所有人就像活过来似的,轰然炸响。   “杀了他!”   “他一定是魔鬼!”   “他……他……碧玉师姐死了?!”   ……   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她蹦蹦跳跳的走到我身边,偷偷问我:“我偷拿了师傅的三生镜,它告诉我,你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娇俏的脸蛋埋在我的胸口,闷声说着:“你若不爱我,我便杀尽你爱的人。”   我三十岁的时候,再没有跟我表白的人,我想,不过只是道侣罢了,随了她的心愿吧。   多年前从不曾留意的细节陡然就像惊涛骇浪汹涌而来,她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跟在我身后,踩着白雪上一深一浅的脚印偷笑着:胡荆胡荆,你的脚为什么比我大?你说,你浪费了门派里多少衣料!   “师傅,”混乱的场景,我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跪在地上,我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愿。额头嗑在地上,我道:“穆霸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身后乌泱柍的跪地声。   “掌门,穆霸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ps:小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哎呦,多亏师弟是个受虐狂,剧透一下,下一步,师弟要被关在小黑屋里,明明心比天高,偏偏被小攻虐的爽翻…… 第5章 第五章   三界九荒,地域广阔没有边际,常青派作为没落的顶级门派,手里的好东西可是不少。五蛊门掌门人段辉一片萧瑟的站在祠堂里,伸手拂拭香炉掉落的烟灰,烟灰沾在宽大的阔口袖上,他低声叹了口气。   “师傅,您是犹豫了吗?”突兀的从角落里施施然走出一个长须青年,他诡异的轻笑着:“太上真人的护体神兽已经归位,五蛊门筹划了上千年,只等此时。难道您后悔了?后悔参与这个计划?哦,对了,您的女儿—当年我还抱过她哩,白皙可爱。渍渍,恐怕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吧?真是可惜了。”   段辉习惯了青年时不时的抽风,只是看着祠堂供桌上一只只的青花瓷罐,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既已开弓,绝不回头。至于女儿的死,只在他脑海里稍稍搅动,就再没了一丝声响。   常青执刑司。   大山大川,常青派的下辖领域极其广大,因着执刑司的晦气,当初选址时风水大师特特选了这一处的龙眼,专镇阴煞之气。   穆霸就被关在其中一处牢房。   壹百零叁。   我一间一间的找过去,脚步就算抬的再轻,还是有不少纷纷扬扬的干草屑飞起。脚步声极有规律的响起,我都有点震惊于自己制造的噪音。每一步都像是擂鼓和着我的心跳声,心烦意乱,这种感觉又袭上心头。   胡荆……你……   罢了,都是命。   师傅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向明白,穆霸他来历只深不浅,虽不知师傅为何如此袒护他,却也明白,如果……如果我真的顺从心愿的话,必须在那样混乱的场合下以雷霆手段处置!一旦让穆霸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由师傅私下处置,这件事怕是要不了了之。如果我不想跟师傅撕破脸皮,只能“逼宫”。   当时,我跪下时,所有分析结果都指向了同一种可能:师傅会顺势而为。   师傅会理解我,即使我做的已经挑战了他的权威。   然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眼神如同透过我虚伪的灵魂的不认同。异类,对,就是这个词,直到我走在这条狭窄小道里仍旧心底发寒的词汇。   在结界上滴了一滴血,穿过时,我习惯性的想挂起笑容,一如我从前做的那样,却发现那个词汇的巨大魔力使得我的表情都僵硬了。   只好牵牵嘴角,瞥见全身结着暗红色血痂的少年。他眯眼瞧了我一眼,缓缓站起身,可笑的想撑起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子,殊不知他的狼狈早已被我看去了不知多少次。   “你来做什么?”   “我此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脚底下的蚂蚁,被我挫干磨尽,挫骨扬灰也没报应的狗东西。   他难耐的一屁股重新坐回去,难得见他脸颊升起两朵红云,他极其硬气的回我:“等我拿回记忆,今日之辱必涌泉相报。”   呵!从我算计师傅的那一刻起,就算这小子有天大的背景,他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从储物袋中不急不慢的取出一条带着倒钩的银鞭,一手甩过去,用力适中,不会打死也不会留下疤痕。   啪!   他被抽的跌落在地上,一阵抽风样的颤抖。   “这个宝贝我挑了好久,你猜,这是谁给我的?”   又一鞭子挥过去,正巧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黝黑的惊人,红痕刚好印在眼角,我的心脏一颤,直觉的有变态的美感在荡漾。   声音音调浮动不安,我轻笑道:“云鬼道人,你还记得吗?当初可是他亲手把你送上门派的,现在又亲手把这条鞭子送给我。”   “云鬼这个老家伙,别的本事不咋样,算卦一流,难不成是看你命里该有此劫?”   我的情绪攀登到了巅峰。   连续几鞭子抽着他的下半身,突然,衣裤尽裂。   他的□□丑陋的耸立着,急速的抽搐过后,白烛喷射而出,落在石灰石地板上。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极动之后便是极静,我甚至觉得我身处这密闭空间之内都是荒唐!我眼睛看到的,满眼尽是荒唐!我呆呆地停下胳膊的动作,下意识的瞥见我白袍上的血珠……以及……他直直的……晦暗不明的目光。   轰。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被打破,等我意识过来我已经彻底撕裂了他的衣物,他虚弱的就像瘫在沙滩上的鱼,绝望的,空虚的,摇动他的尾巴。   □□的肿胀总让我心烦意乱,总让我有种不得其门而入的混乱感觉,如果他……他是个女人,大概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在他被我吻的浑浑噩噩的时候,我撇下他,迅速脱离了迷乱的状态。   毕竟,想做做不了,真是没意思。   右手轻抬,衣袍上身,我还是干干净净的常青弟子。   “别……”   他的法术均被封印,当初放下豪言壮语誓要成为最顶尖男人的少年—穆霸低声叫唤一句,语言之卑微,语调之软弱,绕是谁都不能够拒绝的。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意思,总不过是没意思。   一脚踏出结界,我在心里暗道:这不像我,我一贯是当断则断,从未犹豫过。   刚走了两三步,身前三两个亮点逐渐增多,须臾便出现了一具穿着妥当的穆霸幻想。只不过比起我门派大比那会,身形要高大结实很多,眉宇多了几分尘霜之气,很显然这是穆霸又不是穆霸。   “我穆霸纵横数千年……”我察觉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只听他继续吹牛皮:“多少人对本……本尊敬畏有加,如今不过是落魄,却受你欺凌。从本尊上山以来,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相反,处处帮助于你,当初不过是让你做个添香小厮,也不算作贱你,你何止于纵容她逼我至此?”   这身外化象之术端的神奇。   “你若来了解我,就知道我的自尊我的底线已经远远不容许她的存在。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恨我。”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似乎能看懂,又似乎看不懂,沉痛,悲戚,怀念,分别。   他的话里满是人文情怀,我却不得不理性的分析这个放大版的穆霸到底和少年穆霸有什么关系。   少年狂妄无知的豪言壮语。   师傅的劝告与保护。   云鬼的“不怀好意”。   以及眼前似乎历经沧桑的穆霸。   暂且不论成年穆霸诡异的表情与话语,我在他和少年穆霸画了一个恒等号。由他第一段话,很明显成年穆霸具有少年穆霸的记忆,而他看我的眼神也不是作假,他必定认识我。   师傅容忍他,当时对我说:“你且忍他,多则三月,对你也是机缘。”,后来,他把穆霸押入大牢之后对我说:“罢了,都是命。”由此观之,师傅劝我忍他,是知他能带给我大机缘,而我没有忍,便是顺了命运的安排。   而恰恰,师傅说罢了的时候,我正好向师傅提出了请求。   相比这些蛛丝马迹,云鬼就更直白了,他色咪咪的笑了片刻,上下打量我,当时我还觉得莫名其妙,下一刻他就掏出鞭子问我:“试试吧,物归原主。”   穆霸跟我,一定是缠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等我回过神,成年穆霸早已消散了身影,没有一丝踪迹。   我改了主意,重新回头找他。 第6章 第六章 第四章   他混乱的瘫倒在床上,死狗似的毫无一点生气,瞧见我重新进来,眼底闪了闪,正襟危坐。   我眼神一移到别处,余光便瞥见他急忙追上来的目光,急切而凌乱。我本是有意放他出去,突然发现也不急在这片刻,他的反应着实有趣,我晾着他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看他,享受着他抓耳挠腮的在乎。   说实话,在人间的时候,作为受宠的皇子,无数人敬畏我,仰望我,他们跪下对我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的目光热烈尊崇。一步步走到常青派,我用我的手段和能力征服了门派众弟子,他们同样仰慕我尊敬我,以我为榜样,把我树立为标杆。   碧玉是唯一一个亲近我的人,她肆意的对我撒娇,对我述说生活中微末的趣事,也会因为吃醋对我大发雷霆。她娇柔,也猖狂,她把我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待我。可是,如果爱将不存,她便会永远离开我,即便相见,终将咫尺天涯。   她死的时候,怀揣着对我浓烈的爱离开,甚至,在我都不曾注意到的内心深处,我是感激穆霸的。   正当我朝锈迹斑斑的铁窗外看黄鹂驻足的榆树时,穆霸突然羞答答的开口,长长的眼睫毛垂下:“阁下,您果然是爱我的。”   “什么?”我难以理解他话中含义。   “之前因为记忆未曾归位,在您面前放大话让您笑话了。我方才一直在踌躇您会不会原谅我,看了您的表现,我才知道,在您心里,最爱的人还是我。”穆霸艰难的在床上挪动了下,尽量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没瞅见我抽动的嘴角,自然一厢情愿的脑补。   不仅狂妄自大,而且还是个自恋狂。   我默默得出这个结论。   结界外的成年穆霸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回忆起了什么?”我问他。   ******   他是一只不足拳头大的小狗,穆霸雄赳赳气昂昂的在自家山野里巡视领土的时候在乱石堆里发现了他。毫无防备的休憩在山林中,穆霸用脚拨拉了好几次都不见醒。小狗的资质不错,虽然穆霸的道行低微,到底还有些颜色,想着自己离成就大道的日子必不会太远,也需要收一个徒弟,这便大发善心把小狗带了回去。   小狗的毛色很杂,毛却非常干净,纤尘不染。穆霸看了也觉得满意,收回自己锋利的爪子一把把小狗搂进了怀里抱着呼呼进入了梦想。   他是要成为顶级妖修的男人,所以他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第二日清晨,他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想起了昨天带回来的徒弟。正想着嗷一声把徒弟喚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山洞里多出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貔貅吗?”男人睁眼寒光一闪,竟温情的对他笑了起来,穆霸只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激动的叫嚣着欢乐,全身上下刚刚起床的慵懒一泄而空,他忍不住嗷嗷了几声,告诉男人:前辈!见到您之前我总以为我是天底下最顶级的妖修,今日见了您我方知天外有天妖外有妖。我貔貅愿终生侍奉您!   后来,穆霸成为了男人的坐骑,经历之多不必多提。   貔貅窜上男人的床,团做在男人身侧,尊敬的舔拭着男人的后背,男人压在他的身上,情动的在他耳边呢喃:“貔貅貔貅,多么瑕疵必报啊……从此以后,你就叫穆霸。”   穆霸柔韧的腰肢扭动着,他一遍一遍吟叫着‘阁下’,一起攀升到云端。   他的。   太上真人。   *******   我是太上真人?   什么鬼?   将他的答案扔在一旁不做理会,即便他说的是真的,那也是我前世的事了,喝过奈何桥的水,前尘往事尽皆成空。活在当下,虽然许多谜题因为穆霸的身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刚刚我还在纠结的众人诡异态度也有了合理解答,但我有一种预感,跟现在我遇到的隐隐窜连在一起,布成了一场棋局。   站在窗前听他侃侃而谈,那些惊险刺激仿若亲临的画面,抑或者在穆霸看来并不算羞耻的闺房私密,都在我的面前镌刻出一副磅礴的图画,即使我并不认为他口中的太上是我,也不由得被他深深打动。   讲到后来,他突然皱了眉。   我被勾的起了一丝兴趣,开口问他:“太上这么厉害,怎么死的?”   穆霸彻底沉默下来。   他烦躁的站起来在不足四五平米的牢房内转了好几圈,狠狠撞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狠狠地撞,我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下面的内容被截图了,肿么破 第7章 第七章   我吓了一跳,一把把他按在怀中,他全身颤抖,抬头,嘴唇哆嗦着:“我...我记不得了!我想不起来.....你信我。   一双漂亮的眼睛瞳孔微缩,他垂在腰迹的胳脯刚刚探到我的背骨,触电般缩了回去,嘴里一个劲的‘信我,我不知道。‘   我冷心冷情,不论多大的场面我都   能够冷静面对,但此时看到他惊慌失措,竟为了曾经失去的记忆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拉过他的手,注视他的眼晴:“我信你。   他嘴唇泛白,试图躲闪我的注视。   我掰正他的脸,重复道:“信我。   小小的密室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步一步把他顶到墙壁边,看到他衣衫不整,青白面色,往日极其有神的浓眉大眼失去了光彩,我轻轻吻了上去。   嘴唇贴到他的,柔软的触感让我不禁舔舐上去,粘湿的津液滑过他唇瓣之间的缝隙,温暖柔润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我急切的撕开他不久前才刚刚穿好的薄衣,手掌探进去,在樱粒上打圈,直觉他敏感的身体不停的战栗。   突然,还在深吻的少年噗的一下子消失。   一只貔貅瞪大黑黝黝的大眼睛,神气十足的嗷了一声,短小的小粗腿往前一蹬,成功跳到了我的怀里,在我哭笑不得的笑容中,偷袭我的嘴角。这个小混蛋,用它长有倒刺的粉红舌头舔的我嘴皮生疼。   穿越万年的时光,我突然有一种诡异的共鸣,如果我真是太上,当年定然拿这个小无赖没办法。   胡闹了一会,我抱着小貔貅往门派赶去。   州 **   剑宗桃林。   长须青年着一身黑袍,不疾不徐的缓步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两旁桃树几米一棵,极有规律的生长抽枝。若是凡间人看了,定会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此处落英缤纷,羊肠小道曲径通幽,桃林远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不愧是人间美色,沉浸在这般鬼斧神工的‘仙境’之中,无论是谁都不禁心神荡漾。   手腕摇曳的暗金流苏垂落在半空中,随着主人的走动轻微晃动。   刚刚通过一座石桥,迎面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类似人猿的男子,只见他眉目一怔抱拳朝青年道:“是五蛊门段真人的弟子常师兄常安吗?”得到青年肯定的点头,类人猿这便姿态放低稍许,压低声音道:“常师兄随我来。”   “师傅接到常师兄的拜帖之后便派我来接,来,往右拐……今日我派圣兽出世,门人弟子大多都去护卫圣兽了,这般冷落了常师兄还请常师兄多多见谅。”   类人猿身形容貌虽像极了未开灵智的猿猴,长胳膊长脚弯腰驼背,但一身气度潇洒大方,长须青年心中虽鄙夷面上和善亲切,这便接口笑道:“都是修真之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倒是贵派圣兽出世,是那一只啊?”   两人一边穿过无穷无尽的岔道,一边说着话,类人猿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超前张望片刻,有了头绪这次回道:“便是那千年玄龟,五百多年了终于孵化出来。”   青年一听心里暗骂,剑宗这么个狗东西运气着实不错,虽比不上太上出趟远门放松心情就能捡个成年貔貅回来的运气,但也决不算差了。毕竟自己的五蛊门现在可还在打着常青派仙人洞的主意呢!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不多时终于穿过了剑宗呵呵有名的桃林杀阵,真正进入了剑宗的地盘。   青年来剑宗,有一物相求,少不得割舍些什么利益。   各大门派的掌门虽性格迥异,但大抵都是相似的。因着之前已经因为结盟的关系来过这里多次,再一次见到剑宗掌门,青年还是不得不承认,心悸心慌乃之于心绞痛的毛病,就是点满‘’仙人指路’的堂上男人给他留下的。   男人凤目一挑,嘲讽之色被隐藏到眼底深处,晾了青年几住香的时间,这才像是突然看见他这个人似的问他:“哦,原来是五蛊门的人啊!怎么,上次的条件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圣兽出世这个掌门到是闲的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剑宗掌门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也不妨碍青年在心里吐槽:这个老不死的老妖怪,装什么嫩,自以为吃了驻颜丹就能长生了?太上厉害吧,还不是逃不过六道轮回,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鸡脚旮旯苟且偷生呢。   不过仙人洞里的寿元丹太有魅力了!青年下意识的抚弄胡须,施施然道:“真人不知,这天罗地网虽然已经埋下,但是假若有消息露出,怕是……小子听说,贵派有一地宝,雄浑一体,结界范围数百里,即使是真人的神识亦不能打探。到时灭了常青派满门,仙人洞再不怕别人觊觎了。”   剑宗掌门大咧咧的轰然一笑,暗骂这来自凡间的读书人就是心眼贼坏,难怪有传言说五蛊门那个老家伙也收拾不了这小子……   ****   最近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门派大比因为穆霸没有了下文,现在整个门派都在关注这次杀人事件的处理结果。穆霸自然是不能够用真容示人,此时乖乖的躺在我的胸口,自以为隐秘的蹭来蹭去,毛皮又黑又粗,穿透丝制内服,扎的我发痒。   我回来当日释天师弟来找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感觉自己的修行总是遇到瓶颈,问了众师兄,原来大家都是这么个情况。原来个人修行时,都信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遇到瓶颈都是自己领悟生怕被别人小瞧了,也不交流此些困难。释天一向想的多,就去查文献资料,翻阅了整座藏书阁,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便来找我。   我心神一凛,此前也就这个问题多次跟师傅探讨过,也没个下文,不过这次,我决定逼一逼师傅,定要打探出个子丑寅卯。   路上香儿师妹跑过来安慰我,大意是凶手已经落网就差绳之以法了,让我别伤心振作起来,碧玉见到我积极生活一定会泉下又知的。唠唠叨叨了半条路倒是穆霸从我怀中探出头目光凶狠呲牙咧嘴的瞪她,把她吓跑了。   曾经霸气侧漏的少年……似乎一去不复返了,我开始认识到这个事实。   呵呵。 第8章 第八章   不多做评价,见到掌门,还未开口,就见掌门遥望虚空,负手而立,身形影影绰绰,似要乘风归去。   我并不想打断师傅,但公事要紧,且关系到门派的长远发展,我还是捡着重点把释天的发现重复了一遍。   “胡荆”师傅的声音似乎从虚空飘荡着,听不真切:“大道混乱,六道轮回,十生十世,如今,到底到了了断一切的时候了。”与我所言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但我已经断定师傅在对我说。   我听罢收回想为师傅他老人家披件披风的手,静静的站在师傅身边,沉默。十生十世,再一回望过去,竟是万载春秋,低头打量穆霸一眼,刚好与他的眼神对上,我不禁想,万年之前他是我的坐骑,那我轮回的十世呢?他去了哪里?   “你说的事,不用多管。因果相生,顺其自然,迎刃而解。”   不多时,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萧瑟顿生,只听他声音沙哑道:“万载光阴,六道轮回,与天挣命,终究逃不过天道抉择。”   我虽不太明白师傅口中的只言片语,直觉他说的定不是真理,不由得反驳道:“天道负我,欺我,辱我,不过是他无情、无智、无灵。天道抉择,不过是虚无缥缈,破釜沉舟,一往无前,方能绝处逢生。师傅,我不信天道,不信六道轮回,即便为人、为虫、为畜,皆为一体。”   胸口很久很久以前便觉得闷着一口郁气,说不出来,今日方觉一泻千里,连我自己都想不出的话突然之间就像解除了封印,也像来自远古的呢喃。   “不疯魔,不成活。”   师傅身体一震,半晌身躯佝偻下来,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情绪的大起大落,接受他目光复杂的洗礼。   师傅盯着我怀中的貔貅问道:“这是穆霸?”   我低声嗯了一声。   “师兄弟那里,”   还没等我说完,师傅打断我的话,深深看进了我的灵魂里:“好了,八月十八由我亲自负责你们的大婚,关于穆霸惹得祸……我会处理。”   我心里一急,师傅已经走出门,外门阳光正好。   “他是你的伴生兽,随你生随你死,吃了很多苦,也应该有个名头了!”   满怀心事离开议事厅,自我掌管常青派首席大弟子以来,接触到的机密越多,就愈波澜不惊,对待繁杂琐事背后隐藏的□□只在心底暗暗怀疑却并不深入研究。只是释天所奏之事实则关系到常青未来,这才到师傅这里走了一遭。实在是想不到,师傅竟然安排我和穆霸……大婚,这不是笑话吗?   天下很大,我的父皇也好男色,也从未冒天下之大不提给予他们身份,他为人虽然荒唐,却知道所谓正统,便是建立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才能存在的,一旦跨越规则,离被推翻也就不甚远矣。   前朝末年,世家子弟多好敷脂抹粉,以面色苍白男生女相为风潮。尚且这般前朝颠覆,足可见好男风是变态的社会形态,不利于社会稳定。   师傅此举,绕是我,也想不通。我能想通的,师傅自然也想的明白,却仍旧这般作为。他有他的定计,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不允许我的结婚对象,以后注定相处一生的人,是一个男人。   突然,怀中长有坚硬毛刺的动物刺破我的长衫,丑陋的尖牙历齿露出来,它四处环顾一下,得意扬扬的冲我撕开嘴角,笑得不伦不类。   长剑下的常青群山连绵起伏,山脚下凡人的集市依旧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行人远远望去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穆霸张望一眼,迅速缩了回去。   我瞧着好笑,好奇当年作为坐骑的穆霸,有恐高症这个毛病究竟是如何才能不被太上嫌弃的,只不过好奇归好奇,我并没有问出口的打算。一则我对它的说辞尚存怀疑,而且我并没有准备毫无保留的接受太上以往的记忆;二来我信奉无为而治,该我知道的终究会知道,又何必自找麻烦提前给自己套装枷锁,因为无谓的事务扰乱自己的修行?   我神情自然,心胸宽广,观看天下风景别具一格。   穆霸在我怀中藏了一会儿,颇有些顽童心性,愈是害怕愈是忍不住,突然我感觉脖子一痒稍低头就看见他前爪勾着我的脖子,吊在我身上,头却直愣愣的往数千米之下的地面看去。   过了大概半刻钟,也不知是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又或者从什么翻涌的情感中恍惚着,他絮絮叨叨:“那年我刚刚转生,只不过是一头被遗弃的土狼,冬天的雪直有数尺深,我在窝里饿得两眼发慌出去找食物,就跌进了你设的陷进里。”   很显然,他这次说的,我应该是一个猎户的存在,也许又是什么狗血的故事呢,我暗暗想。   “我掉在里面足足两天,没有食物只有越来越虚弱的体温融化的雪水来缓解饥渴,我抬头望着一米见方的深蓝色天空,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暗示我,我是最强者,不该死在这里。然后,我看到了你。”   他低低的嗷呜了一声,全身上下笼罩着伤春悲秋的情怀,我有些不耐烦,他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纠结于过去的可能是浪漫的回忆里,着实不符合我对他的预期。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我的不耐烦,继续道:“你全身上下只裹着几块碎布,□□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我看向你时,你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让我再也不能动弹。我那时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直到你捆绑了我的四肢,轻声对我说:对不起,我需要你。我那一刹那突然便恢复了所有记忆。”   “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他松开爪子,幼小的身躯爬到我的肩膀上,阻挡了我耳边呼呼的风声。   “我那个时候便知道,你需要我,我就能献祭自己的一切。我的皮毛被你剥了下来献给城主,我的生命彻底消失,在奈何桥几百年yongyong独行,终于等到了你。”   他沉默片刻,包裹尖牙的嘴唇贴在我的皮肤上,停留片刻:“整个世界从来没有谁能让我如此心甘情愿。”   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沉重,我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他的所思所想,长剑嗖的加快速度,绕主峰转了一个大圈,回到了我的……独属于我,和他的侧峰。 第9章 第九章   我的脚尖刚刚接触草地,深绿色的叶子弯下它矜贵的腰肢,穆霸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恢复人形。他熟捻的就像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地盘一样十分自然的躺在我门前的躺椅上。   我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杂物,他突然别扭的问:“两个男人也能结婚?你会不会给我丢脸……”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多跟他解释,我私心里觉得师傅的决定就是一场笑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就算是勉勉强强能够让我们‘结婚’,也必然不会长久。   毕竟,我其实是喜欢女人的。   他昂起的头转了回去,轻轻的闭上眼睛,充满梦幻般的描绘着他脑袋里面的图画:“即使你给我丢脸,我也不会在意的。虽然你很弱,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通过努力与我比肩。到了那个时候,即使仍旧有世人不理解的眼光,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我不禁笑他:“你不是世上最顶级的妖修吗?还会在意世人的眼光?”   “你不懂。”他鄙视的上下打量我:“我是貔貅啊,我就是小心眼的不愿意他们私下里胡乱编排你!而且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忍心让你受委屈……”   ……   哦……好吧,如果把他话里的‘你’换成‘我’,才是妥妥的正确语句。我看他一个人说的自娱自乐,也不去纠正他的错误,继续把院子里的杂草除干净,院子这才像是有人气了。   日子哗啦啦的往过走,很快就到了八月十六。这几日门派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放眼望去,群山之巅,满眼都是喜庆的大红,任谁看了都觉得常青派喜事将近。   我正在洞里打坐,突然石门响了几声,想来也是快到日子了罢,闭关数月,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景如何。   穆霸啃咬着我的指尖,打着圈的舔舐,眼神也湿润的柔软极了。我伸手滑过他头上的毛刺,他不满的摇晃脑袋,转眼,已经化为人形躺在怀中挑战我的定力。   抓起一旁的蒲扇敲在他的屁股上,他红着脸欲拒还迎的推开我的蒲扇,我反手一转,扇把悄然戳进他的臀缝中。   “你!”他无力的趴在我的肩膀上。   “大师兄,穆霸师弟在里面吗?香儿师姐做的婚服想让他试试。”   兴致被打断,我一脚踢开他,整理衣服:“嗯,在外面等着吧。”   连着试穿了两次,穆霸微微有些不太满意,但我看着感觉还好,大红色的绸缎长衫,套在他的身上,竟然奇异的就像送财童子。   “我不喜欢这个款式,”他指着放在床头我的婚服:“我要跟他一模一样的。”   ……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到底没有影响了整个进程,这厢我和穆霸他们闲极无聊的讨论功法的优劣,突然一阵激烈的擂鼓声打破了宁静。   没等我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腰间挂着的命牌碎裂了一个角。这条命牌原是关连着所有常青派弟子性命的锁魂链,只有在同一时间多名弟子同时死亡这才会产生异状。   那边还在探讨足阳经到底与后池穴有没有关联,我面色发白,强自镇定的道:“门派有难,各位速回议会厅。”传音给所有门派众人,待我赶回主峰,就连掌勺的大厨也拎着菜刀等在议会厅外。   师傅风光霁月,淡然的看着我,手掌心一枚不足指头长短的灵芝,低声叹息:“胡荆,你失态了。”   我无言以对,一想到相处甚好平日里总是拿一些小事烦我的师弟们,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冰凉的地上再不能享受大道给予的无上快乐,我心内就不紧一阵阵的发抖。   穆霸一把捏着我颤抖的手指,也不说话,手掌的温度温热,我恢复了血色,冷静的分析局势。   先前在路上派出去的人马抓了几个人回来,到底没能抢占先机,让对方以有心算无心。不过也不是全然无解的局面,只要在对方主力尚未到达的情况下提前把本门生力军送出群山,就不怕东山不能再起。   我在这边筹谋规划,这一次落了算计也算我大意,但师傅突然打破议会室的寂静庄重,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胡荆莫不是担心大婚被人搅乱?”   ……师傅你也许可以严肃一点,毕竟根据抓回来的人暴露的消息,这次来犯的,是剑宗和五蛊门的人。对方来势汹汹,势必已经堵了常青派的大门。   时间在沙漏的沙沙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过去,喊杀声远远的就能听见了,如果此时硬拼,如何能逃过去?!   师傅他不着急,我却不得不为门人弟子打算。目光略过穆霸,猛然顿住,我突然想起师傅最大的底牌。   上命师牌。   这个上命师牌绝对是相当于bug一样的存在,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太上真人预感自己就要飞升,或许是洪荒大陆第一个将要飞升人类,于是制作了三玫上命师牌,一枚他自己保存,一枚交给他的神兽守护,最后一枚放置在祠堂。   只要集齐三玫上命师牌,就能使门派逃过灭门之货。   暂且不论当年身为太上真人的我为什么没有飞升,但现在有了这个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厮杀越来越近,一般而言冲在最前面的就是炮灰,掌门以及长老都稳坐大堂,淡定而稳重。   终于,大角色露面了。   一长须青年执扇而立,一步一移循规蹈矩偏偏让人觉得下流鄙俗。他从混战的人群中走出,风姿摄人,他呵呵笑着腰间的葫芦塞蹦了出去,清冽的酒水洒在地上,静静注视着我。   “常青派苟且偷生了这么长时间了,该是消失了。”长须青年出乎意料的懒懒散散,看着着实不上心。   没有人动,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总感觉长须青年蠕动着嘴唇想要跟我说些什么,良久,双方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只肖似猿猴的类猿在长须青年耳边耳语,长须青年食指一指。   杀。   突然,守护门派的四座神像轰隆隆炸响,土石的坠落声不绝于耳,我下意识的想将穆霸拉回怀中,却突然发现穆霸爹落在一座十字阵法之中,弥漫的血雾在阵法中酝酿。   师傅看着我赤红的眼珠,缓缓道:“上师命牌的触发需要神兽血。胡荆,不要动摇,这是使命,也是希望。”   “为了这一天,常青派等了数万年。人类等待第一个飞升者,也推迟了数万年。为师本想在此之前……穆霸他太苦了,你……也过的太苦,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来不及。”他转身捏碎上命师牌,四座静静耸立着数万年的神像一点一点遮盖了天空。   *****   “这是凶棋,已是无路可走。”   “破釜沉舟,尚可一搏”   执琪双方均面色沉重,对棋了许久,三天三夜分不出胜负。在最后一刻,两人竟是皆陷入了无路可走的窘境。   “太上,这次……可有把握?”   我知他问的是飞升一事,自人类发现灵气修真以来,不少能人异士便提出了挣脱洪荒之外进入更高层次的世界的构想。随着功力的极限不断被打破,进入大乘期的修士终于发现,他们离突破的瓶颈越来越近,以至于触手可及。   然而,寿命成为大乘期修士的最大阻碍。   我也不例外。   我摇摇头,抚摸卧在怀中即便熟睡仍旧呲牙咧嘴嫌弃模样的穆霸,对对面的人道:“大限将至,一切端看天意。”   执棋人错愕道:“你刚才不是说破釜沉舟,尚可一搏吗?”   “我近来已经预感这一次飞升,大约会魂飞魄散。硬要突破的话,如鸡蛋碰石,绝无所成。”   “那么希望在哪呢?”执棋人不无失望的一把挥开棋子,黑白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清脆响声。   …… 第10章 第十章   废   作者有话要说:   ps:先这样放上来   穆霸成年的身躯肌肉强健有力,修长的   大腿紧紧缠绕着我的腰身,我平躺在床   上,看到他泛红的脸颊。我微移视   线,能够看到他□□的臀瓣,还有xx   他缓缓坐下,xx有些干涩,很显然他   的前戏并没有做足,我按着他的大   腿,手指沿着他大腿的内壁一点一点压   了进去。   他□□一声,粗哑的嗓音难耐而抗   拒:“嗯,疼。   "   做这事不过是调节感情,我本不喜情爱   之事,也不愿放纵自己沉迷在脑袋放空   的欲望中,但突然汹涌而至的不舍让我   决定换一个体位。   右手捞过他的脖颈,舌头探进他的红   唇,他的舌头有些僵硬,我引导着他探   索口腔更深处的敏感,左手手指又探了   一根进去。   他浑身一震,双臂不禁抚摸过我的耳   朵,我吸允着他的津液,带动着他的舌   头灵活的缠动着。   身体深处的幽秘被我的手指一根根   捅,每次插入都滑过他体内的敏感   点,我渐渐有些不耐,左手拉出,带出   几丝粘湿的□□。   n   “自己动。   他重新坐起来,挺立的xx颤悠悠   的,不断调整蹲资,xx对准我的,重   新坐下去。一瞬间柔软的温暖瞬间包围   了我   远远不及我的温度,太火热,他   的太冰凉。   我声音沙哑,   命令他:“动起来。   .....   耸动的劫云层层叠   九天劫雷氤氲,   叠。执棋人默默注视着我,问:“六道轮   尝遍人间苦涩,看尽天下至情至   圣,真的能够登入大道吗"   我创   “如果不能,魂飞魄散,不过如此。   建了常青派,自命太上真人。设立上命   创棋子散于人间,到时常青灭   师牌   门,穆霸魂散,便是我的飞升之时。   "我   捏着穆霸的面门,淡淡道。这个小家   伙,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抵抗劫雷,也   不信我十世转身的直宜 性   什 难道不清 第11章 第十章   楚九天选雷对付我虽得费一番功夫,但对付他只需一道逸散的雷光吗?   我静静坐立于山头,远远看到被执棋人牢牢固定在怀中的穆霸不断挣扎,心胸之中一片沉寂。   雷光炸响,一道接着一道,我的预感越来越用事实证明他的正确,我终于知道,这一次飞升,必然没有侥幸可言。   我的衣服早已破烂,我的感知越来越模糊。   隐隐约约我看到一道身影猛冲向天际,闯入那仍旧黑的压抑的云层中,我看到最后一道劫雷直直劈在他的身上。明明隔的数万丈远,我偏偏就是能够看到他幽深的眼眸,渐渐陨落。   我告诉自己,飞升又有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如果可以后悔,我必不会再利用他……   只可惜,一切都上了轨道,再无回转的可能。   *****   常青派。   四座神像就像被开启了灵智,八双巨眼眼珠转动,手臂同时抬起对准天空,一道幽蓝的薄膜浮现,乃是剑宗著名的困锁小世界。   薄膜之外劫云浮现。   我的修为似乎自地底而来,被解除了封印,前世的记忆也缓缓回笼。我的身形不断拔高,容貌也越来越趋近于成年人。我转头看着阵法中穆霸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又望着师傅蓊动的嘴唇,期盼了数万年,我终于认出来,他就是执棋人。   师傅老泪纵横,仰头望着天际:“人族的希望啊!”   劫云随着我修为的拔高不断增长,四座神像终于在万载的岁月中终于吸收了岁月的精华,足以帮助我抵抗数重劫雷。   身为太上真人的我,早已谋布了这一局。   以太上命牌为精血,神兽血为引,将天地灵物化为己用。   为什么我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为什么我这么疼……为什么明明即将大功告成,为什么数万年的谋划也抵不过他痛苦的眼眸?   不再多想,劫雷已经落下,凡是身在困锁小世界中的生命,都将为飞升献祭。   半透明的薄膜阻挡了大部分的劫雷威力,神像眼珠转动,法力从神像内部冲击而出,贴合在薄膜上,重新将逐渐稀薄的薄膜润化的富有弹性。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九重劫雷会越来越强,每一道打下来都要耗费无穷无尽的法力。修真之人用远超于凡人的寿命积蓄法力,扩充丹田法力容量,却终究还是不明白,个人的威力又如何能够与天地威力相抗衡?困锁修真之人不能登临巅峰的不是寿命,而是渺小。   相比于头顶的激烈惨状,无数生命的魂飞魄散,我还有余力查看穆霸的状态。他的身影早已淡的几乎看不见,我发现他似乎疼过了劲,跪在地上愣怔着。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他紧紧贴着结界飘过来,疼得通闷一声。   “胡荆……”   在我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当年我霸占了你坐骑的位置却从来没有驮过你,你恨我吗?”   ……   我忽略他的话,只是静静打量他。劫雷准确的追随着我而来,劈在我身上,不过是小伤。   “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捡到你,你脆弱的让我忍不住把你捡回去,我当时就发誓,不让任何人伤你。但是,看到你那么痛苦,我就忍不得,我无数次打乱你的计划,让你不得不重新布局,但你从没有怪罪过我。我知道,不过是不爱罢了,所以不在乎。”   “我引诱你,让你快乐,组缓你的修为,你看着我沉陷而眼底一片冰凉,我就明白,生生世世我再不会拒绝你。”   “对不起……不能再陪你了。”   “我……稀罕你。”   他的身影彻底消散。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第12章 番外1   番外:   胡仙人   仙气太过浓郁,胡荆站在登仙台上不着寸缕,遥望着蒸汽升腾,心里升起一丝明悟,这便是仙界。九山大荒期盼了数万年的仙界,没有高山没有大川,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层云,整片天空寂静空无声响,登仙台卓然独立其上,是唯一一座有雕琢痕迹的建筑。   停滞在原地,如同数万年前被阻挡在似乎触手可及的登仙桥前,沉眠了无数春秋。眼睛无力的转动着,突然前方波光氤氲,七彩霞光闪过,一名白胡子老道两指夹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破碎虚空出现在胡荆面前。   老道脸色红润,宽袍长袖一抖,虚空之上陡然浮现烫金大字:归。   足有十数丈高,金光熠熠,整座登仙台都笼罩在烫金大字的光辉中,胡荆只觉身体一轻,周遭无数场景瞬移,须臾,他与老道便身处亭台水榭、画廊游阁之中,仿若身处其中,又彷如云端俯瞰。   老道得意洋洋的轻笑:“胡荆,你可看懂了?”   也不等胡荆思虑,自顾自的道:“上古有伏羲,坐于方坛之上,听八风之气,推而衍之,得周易。周易七七六十四卦,包含宇宙万物,吾悟之得以飞升,乃立易界。吾上可溯时间之源,下可追斗转星移,此乃仙。以万物为刍狗,驱使之,得业力。易界之内,万事万物吾皆可一以观之,非大智大慧之人不可挣脱。”   ......   胡荆得到两个信息,第一:成仙可以拥有自己的位面,就像老道拥有易界。第二:在自己的位面以内,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没有顾忌......   至于业力之类的,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   像老道询问了立界的方法,胡荆便沉下心在虚空中打坐。   “我.....稀罕你。”   胡荆不其然的想起这句话。   他是狂妄的,所以他横眉冷目,嘲讽天下人虚伪龌龊。   他是痴情的,所以他痴心不改,明知被伤的体无完肤仍旧赤诚以待。   十生十世,他从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只有雌伏在他身下时,羞红的脸蛋上镶着一双痴迷的眼睛,能让他稍稍读懂他对他含蓄的感情。   在最后一刻,他对他说:“我.....稀罕你。”   也许我可以做些什么。   胡荆眉心深处的小人突然开口道:“与大道相比,七情六欲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现在大道已成,我应该找一个人。   我疲倦时他就已经在我身边。   我情动时他就躺在长塌等我临幸、   我寂寞时.....他应该一遍遍的对我说,他爱我,爱我如生命。”   ....   掌心上方一片深黑色的空间塌陷,胡荆神识一转便已身处其中,只有零星的几颗圆球,他停留片刻,选择了一颗深蓝色的星球。胡荆降落的地方是一片深山老林,潮湿的空气布满整片丛林,胡荆只走了几步,就发觉身后跟了一只巨兽远远近近的跟随。   他挣脱于位面之外,出于四维空间,时间对他来说就是一条长河,没人看得见他,也没人记得住他曾出现过。   胡荆观望着这片天地,身后的巨兽不曾放弃。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胡荆不断完善着掌心宇宙的轮廓,尾随他周游世界的巨兽也终于化了形。   少年身形瘦小,眼眸平淡无波,他不知道为什么只凭着一股气味便认定了,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你稀罕的人,永生永世,也别用爱来玷污他,你不配。 第13章 番外2   穆霸小剧场   第一世,胡荆是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到番邦进献的怪兽,被无数大臣跪贺天降祥瑞,他指尖轻叩,对忠臣的臣子说:“既然是祥瑞,便祭天罢。”   第二世,胡荆是整日劳作的耕农,看到少年套着一身襦裙,羞答答的为他洗衣做饭,邻里街坊笑称胡家白捡来个老婆。   第三世,胡荆是九黄山的一名修士,道法低微,道心不坚,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小桃儿提着兽笼讨他欢心,一眼,便是千年。他懒懒散散,修真时断时续,小兽经常离开院子数月之久,每次回来都带着修真界众人哄抢的宝贝,还有奄奄一息的躯体。   .......   这一定是爱。   穆霸低声道:“不,这是亵渎。”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道心坚定的真人。   “我只愿他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制肘。”   “仅此而已。” 第14章 番外3   番外:执祺人   嘛,我跟胡荆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我们是好兄弟嘛,而且胡荆这小子一向牛逼,修为还是智商什么的都稳压我们啊.....当年这小子心最黑,专门学了化形术去拐了个貔貅回来...../   真是醉了好吗,那貔貅黑不溜秋的那眼睛黑幽幽的瞪过来能要我半条命好吗?QAQ   好歹也是传说中的神兽,师父他老人家养了好长好长时间才养大的,就被胡荆给勾走了师傅他哭晕在茅厕好吗QAQ   虽然这么说好兄弟不怎么好,但是我还是要说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啊,整天装逼还他妈快飞升了,让当时的我很崩溃好吗QAQ   师父他老人家天天追着我揍好吗QAQ   你说你飞升就飞升了嘛,竟然提前就预感到自己要失败,而且竟然布竟然布置了惊天大局!!!置了惊天大局!!!   竟然布置了惊天大局!!!   重要的话说三遍....   其实是这样滴:这不是飞升吗,然后飞升光靠个人的力量是不行滴(胡荆大仙说的),所以需要天地灵物并且布置五行大阵才可以滴(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以对...妈蛋我还只是个金丹而已干嘛要对我说这么高深的事情啊QAQ)   这个天地灵物呢,就是四座神像,一只神兽,还有传说中的困锁小世界...妈蛋,每一个听起来都很不简单好吗....   对了!!!胡荆这小子竟然那么早去勾搭貔貅神兽是有目的的啊!!!   这个人渣。   艾玛,为了我这两肋插刀的兄弟我也是拼了,天天就在深山里面凿神像,他么砸好了之后这小子竟然连飞升都不告诉我偷偷自己飞升了啊!!!   我感觉自己胸口被插了一刀QAQ   好嘛,好不容易赶到了,把兄弟的小宝贝困在怀里终于感觉略爽啊!!!兄弟死了爱人在我怀里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劲?   好吧,我知道胡荆死不了的,没想到貔貅这个混蛋玩意趁机咬了我一口殉情去了啊!!!   欧码,我也是醉了....   兄弟你真厉害,不仅骗身骗心还骗的这么厉害,兄弟我只能对你竖起大拇指好吗!   唉,我也是要转世的....不然怎么护着我兄弟?好歹也是第一个要飞升的人,艾玛,又不是我飞升,我这么高兴闹逼样啊!!   我类个去。   要不是我当了掌门,他认我当师傅我还真不带的搭理他....话说转世这么久,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穆霸真可怜啊...不知道他是不是受虐狂....也许人家神兽抗压能力就是这么吊呢!   终于快结束了...胡荆走了我就终于可以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了欧耶!!   想起来就感觉自己萌萌哒!(哎,好像哪里不太对)   话说他两孽缘这么深,穆霸都魂飞魄散了总感觉心里空空的....   管他呢,胡荆这小子走一步算十步,没准穆霸没死呢....   我觉得自己真相了!欧耶!\(^o^)/   请叫我真相帝。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